「我們憎恨那些設法使我們形成我們所不願形成的關係的人。」
──西蒙‧薇依
例如受對方的權力支配或者控制、
或是因著對於對方的義務而必須拋棄自己的權利,
大概都是很典型的現象,
也是我前一陣子所面臨的現實狀況:
對家裡是其一,對另一群人則是其二。

或許,從關係的另一方出發來觀看時,
對家人來說,容忍我是其二的現象,
而對另一群人來說,接受我在其中的權威又是其一的現象。
在不對等的權力關係中,
也許這兩種現象是互為表裡的,
權力的不對等並不只宰制無權力的一方,
同時也宰制著有權力的一方,
同樣出自薇依的一句話說:
「主子是奴隸的奴才──這是從奴隸製造主子這意義上講的。」

不應以期待能夠掌控關係而反抗施於自己的壓迫,
這樣的反抗是出自對於對方的憎恨,
而基於憎恨的反抗一旦成功,
必然要造成新的不對等權力關係,
形成憎恨的輪迴。
必須放棄掌控關係的欲望,
只有在這時,在關係中才有自由可言。
超脫輪迴真正的意義,
也許是在於從必然性的束縛中得到釋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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