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位的對位法

這幾天冷的要命的寒流幾乎把腦袋都凍結了
思考水位的降低卻也讓被封存的記憶浮現到意識中
雖然距離今年的聖誕好像還有兩個多禮拜
在回家的路上就是莫名其妙的憶起了
暑假在課本上連載漫畫那年的聖誕前夕

他是我在林岳慶之前的長期回收夥伴
我們之間的情誼可以說是從回收場開始的
我一直都是個令人難以親近的人
但他卻聽得下我無聊的話語
也忍受得了我嘴裡的尖酸刻薄
於是除了有晚自習的那一段時間以外
我們幾乎每天都會一起回家
或坐公車，或走路
在路上聊著不會有別人感興趣的瑣事
有時候也許加了點八卦

在那段時間裡
他經常充當我的發言人
作為我和外界溝通的管道
(大概就和現在的惠恆差不多吧!)
而因為他差不多總攬了全班的跑腿業務
我則是在他跑腿的時候充當他的業務助理
在那一段有晚自習的時間裡
因為他有留校而我又當然的不會留
為了可以多說到一些話
我總是在幫他解決全班有留晚自習的人的晚餐問題以後
才自己走回家

也就是那一年的聖誕前夕
他接受了一大堆要求代買聖誕卡的委託
於是我就在那寒冷的冬夜裡和他一起連跑了好多家書店
幾乎走遍了半個永和
然後因為那時候班上的人老是在拿收到的卡片數在比較
所以我們很無聊(?)的也各挑了一張卡要送給對方
雖然他要送我的卡片完全就是跟我一起挑的
可是我還是感到充滿了期待
那樣的溫暖即使過了這麼多年也都還是會讓人覺得「就甘心」
當年的卡片
我到現在也仍然收藏著

畢業以後
他一個人到對岸去唸書
在高一的寒假有回來過一次
之後也就再沒有聯絡了

人總是在做了蠢事以後
才想到要留個紀念碑來弔念
真是可悲啊!